“是这样的,我呢,想跟你提个意见,虽然扯,但我必须说完。”
看到他来,我高兴地说着这话,他倒是挺会享受,先是坐到那床边,枕着胳膊在桌子边上,歪着头看我,静静地等待下文。“其实治水的方式呢,我们可以利用青年们,让他们在那条河的旁边挖一条河道,引水过去,操作起来也还行。”
“那王妃可有想法,不如一并告诉本王吧你。”
君墨谦的回答,让我嫣然一笑,不免有些嗔怪,我上前捧着他那张妖冶的脸,眨着不灵不灵的眼睛,“王爷,看来是我说的过于繁杂,没事,我马上给你画张图,也许你就看得懂了。”
等我即将放开他的脸时,他像是得逞一般,用那危险的语气,直接将我拉入怀中,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恬然,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,我看见了,他,担心我?
怎么会,怎么可能,他担心我做什么,担心我也不至于抱着我吧?
“王妃此提议,本王纳采了。”嗯嗯,就是这样,对的,没问题,完全没问题。
“什么,你,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,这,你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的呀,那我岂不是。”还真是喜从天降啊,难不成他刚才愁眉未展的,是在担心自己拒绝我的意见,怕我伤心,才同意的?
“怎么?王妃有意见需要再提?”不不不,我没有,你不要乱说,不要乱定义啊。“没有没有,我哪敢有意见再提,你都同意我刚才所说的,再提,那我还要不要脸面了。”
我不经意抬头,瞥见他那一抹不宜察觉的暗笑,心中对他不得不佩服,果然是高冷型男主。
“大兄弟,我说完了,你可以放我睡觉了,我要躺板板。”
谁知道我说完这句话后,我就后悔了,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了,眼神都是不敢看他,因为,他真的是在诱惑我,似笑非笑的,“王妃是在喊本王为大兄弟么?是什么意思。莫非你还在想着今儿下午的事?”
我懵了呀,家人们。下午,诶,对的,下午他趁我不备亲我了,而且是在马背上亲的。“什么下午的事啊,我不记得。”我怕他再一次亲我,一个用力,从他怀里起来,语气有些磕磕绊绊,“那…那个,王爷请便,我,我要睡了。”
唰的一声,我就眼睁睁看着他越过我,躺在床上,他脸上笑意不减,眼神一直看着我,最后我差点就给他一耳巴子,我忍住了,你这是赤裸裸的诱惑我啊,你,你正常点。“嗯,天色确实不早了,想来王妃应该是用过晚膳了,不如今晚,本王来给你侍寝,如何?”
嗯?侍寝!这是一个男主该说的话吗?是吗?他不会是偷偷摸摸地看过我写的那本小说吧,我记得那天我在院里排戏时,排的就是《朝朝暮暮思华年》,那本小说正是女尊文(ps:撞书名我知道,但那些书是我本人在其他平台写的,快点阅读就有原著,作者id是4759075.)。
“王爷,你不会是,发烧了吧?那可不得了,你先躺好。”我凑近他,着手为他理了理被子,看他面色平和,也没有什么红晕,应该是我想多了。“要不我去给你喊许大夫过来一趟?”
“别去。怎么,本王突然这样,王妃不适应?”
救命啊,他为什么用那张帅的一批的脸,说这种比较委屈的话啊,是受什么刺激了吗,快恢复正常啊,君墨谦。快恢复——
“还是,王妃所写的故事,都是不存在的?”
这个话题咱可以不讨论么?
我就是愣半拍,以至于他被那几个官员喊去议事,我一整个夜晚都睡不着。都怪你都怪你,没事写什么女尊文啊,这下好了吧,小秘密没了,可怜的娃儿从此有把柄在我小谦谦手里了。
“王妃,奴婢今早去看了那些百姓的情况,他们都没什么症状,应该是这几天担惊受怕多了,精神状态不太好,对了,还有昨日从京城粮行带来的米,奴婢和怀瑾拿去煮了些粥,已经分给百姓们了。”
既然都来这里了,不听听汇报怎么能行呢,她们都很懂得,知道百姓们在这已经差点就吃树皮,及时煮了粥给他们,“你们都吃了吗?”
“回王妃,奴婢跟怀瑾她们都吃了,您要不要也来一碗葱花小米粥呢?”
“那就来一碗吧。”
“是。”
舀了一勺新鲜的粥,又望了望那边的场景,瞧见很多人都在很着急地往一个地方走去,“王妃,他们啊,是被王爷喊过去帮忙建堤坝的,说是阻挡那些洪水,现在已经建基础了,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建好了。”
建立堤坝?他是不知道这种时候建堤坝,已经是不行了吗。“是去城外么?怎可如此胡闹,若棠,带我去找王爷,快。”
她好像愣了一下,问,“王妃,这是怎么了,您不吃早饭了,诶,王妃——”
凉州城洪水处
“启禀王爷,下官以为,如此下去会让百姓失去耐心啊,建立堤坝是无用功,还是在想想办法吧。”一位略有些白发的官员提出此话,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,生怕阎王爷生气。“那么陈大人以为该如何,任这些百姓流离失所,几天几夜都不能回城么?”
好家伙啊,这怎么还意见不统一了?可这君墨谦怎么一下子就想到要建立堤坝呢,是有什么原因么?还没等我走过去,君墨谦等人全都看过来,我那是一动也不敢动啊,我这算是不小心听到机密,会不会死得很惨?
“若棠,谁让你带王妃来此处的,自己下去领罚。”
我这一听,顿时就不乐意了,反驳道“是我让她带我来的,我带来的,知道吗,是我——诶,喂喂喂,你别拉我走啊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么?为何要来,是好奇心作祟?”
危险?他什么意思啊,“我听说,你让那些比较有力气的男子去搬石头跟泥土,要建立堤坝,我是好奇,好奇你为什么改变了我的意见,怎么,难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?”
我十分质疑他的意思,真的,不会是床上一套,正面一套吧,假意答应我按我说的来,但是为什么结果却让我失望。“我说了,纸上画的图就是解决洪水之根本,只需要几百号人就可,他们可以换工去挖沟渠,让那些多出来的水往沟渠里流。”
我理了理他肩头多出来的线条,耐心地等着他回话,他说,“如此的话,恐怕没几个人会愿意的。”
“那你让他们天天早起去建堤坝,他们不会累么?”我好像没注意到挖沟渠之前,要把沟渠往哪里挖,只顾着说自己的观点了。
“好,那本王问你,沟渠往哪边挖,难不成王妃想告诉本王,像挖护城河那般,把沟渠环绕凉州城边挖么?”
“我没有这么想,我就是觉得你这样,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王妃无需挂心,天色还早,王妃和几位医师去看看那些妇女和孩子吧。”好,想打发我,行,你别后悔。
“告辞。”
我走后,裴煜愁眉苦脸地凑上前,担忧的问,
“真没事么?你把阿沅的图纸加以改造,你也没跟她说明白,不怕她伤心吗?”
伤心?怎么会,那个女人只担心能不能拿到五百两黄金,哪里会顾及自己伤心不伤心的。
“呜呜呜,狗男人你胆肥了,你居然敢骂我,呜呜呜,你下午没饭吃,晚上没床睡,呜呜呜,你,你出门被风刮倒。”啧啧,这是谁家小娘子啊,怎么哭得如此‘撕心裂肺’,真是叫人挺心疼的,掀开帐门,才发现泪人,竟是我家王妃在哭,不得了不得了啊。
“王妃,您别哭啊,跟奴婢说说是怎么回事啊,怎么一回来就哭个不停啊,王妃,哎呦,王妃。”
我哭的稀里哗啦,怀瑾和若棠在一旁极力安慰我,可是呢,我还是没有停下来,“你以为我愿意来么,要不是因为那五百两,我才不会来呢,呜呜呜——”
帐门外
“王爷,王妃哭得甚是伤心啊,您不去看看,顺道安慰安慰,要属下说啊,女人嘛,难免会有些哭闹,偶尔撒泼打滚,偶尔——”
说啊,怎么不说了呢,妈妈救命,我不该多嘴,“哟,阿沅怎么哭了,君墨谦,是不是你欺负阿沅了?”他边说边上前,正欲掀开帐门,然后被君墨谦制止,“有什么事想说的,就在这说,何必进去呢?”
他一脸嬉笑,“这,微臣确实有事要找您商量,这不,路见不平,想——”
虎啊少卿大人,你是这个,屹川默默的在心中比了一个第一的手势,敢当着我家王爷的面说这话,您是狠人呐,哦不,您是狼人,比狠人多一撇。
“拔刀相助就不必了,你看看这是何人的帐篷?”
裴煜真就认真打量起来,嗯,是阿沅住的地方,没错啊。
不会吧,他喊一声阿沅,不过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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